我又不是傻子,万一你听完以后,白天跑来动手动脚,我难道还真的跑去投井不成?
至于我主动对你……
你就别做梦了!
绝不可能!
……
整整一刻钟,在晏鹭词的步步逼问下,陆秧秧晕头转向地将“忠贞烈妇”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但同时,她心里也更加搞不懂晏鹭词了。
她以为晏鹭词至少会问一问“你是谁、你为什么会来望峰门”这些靠谱点的问题,可他对这些真的毫无兴趣,在问过前三个问题后,就再也没关注过她的身份。
晏鹭词的确不在意她的身份了。
以前没见过他,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,这样的陆秧秧在他的眼中,就如同一只蝼蚁,随手一捏就能让她粉身碎骨。
谁会关心蝼蚁的身份呢。
不过,蝼蚁这种东西杀多了,便是成群碾死,也不能让他开心多少,可要是能把一个珍贵的、顽强想要固守住本心的人泼染上一身淤泥,让她彻头彻尾地肮脏毁掉……
光是想一想,他就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。
也不知道在他办完在望峰门的事情前,能不能看到她亲身投井的样子……
这样想着,晏鹭词的嘴角扯开了一个不小的恶劣弧度,少年白日里整齐的白牙,竟有几颗变成了森森的锐利尖牙,如同已经挑好了猎物、准备饱餐一顿的野豹,灰暗的眼睛里都发出了愉悦的幽光。
而这些,闭着眼睛的陆秧秧浑然不知。
晏鹭词问她话的时候,她要集中精神诌答案,一时间短暂地把身体上的疼痛忘掉了。
可他不问了,她后背被剑柄顶着的剧痛顿时直冲上了头皮。
她感觉她的整个后背都痛得要钻心了……
一刻钟时间总算熬了过去,听到晏鹭词起身的声音,陆秧秧压在心底的那口气终于能慢慢地往外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