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鹭词年纪小,那张脸本就精致漂亮得雌雄莫辨,瓷偶一般。
他把本性中的放肆和嚣张劲儿收起来,安安静静垂着头,再加上刻意的妆面和宽幅的衣袍将他少年的特质遮掩,混在少女丛可谓是中毫不突兀。
何况这一片又正好是遴选出来的少女们的花车,谁也不会专门将他往少年的方面想,因此连段峥明都没能从刚刚短短的一刹露面中看出那是谁。
但陆秧秧知道。
她甚至都不需要认真地去看他的脸,她知道那一定是晏鹭词。
毫无缘由也没有道理,她就是知道!
然后,她就完全得救了。
就像那本古籍提到的,她这段时日这么痛苦的原因,就是因为她和晏鹭词的分离。
既然是分离之痛,那么,不管分离时再怎么痛苦,只要见到了人,这种痛苦就会瞬间消失。
如释重负。如获新生。
她是真的开心到眼泪汪汪!
而恢复轻松后,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吃东西。
至于第二个,当然就是她要马上把晏鹭词干掉!
那种相思郁郁的滋味实在太痛苦了,她绝对不要再体验哪怕一秒钟!
但现在平静下来想想,事有轻重缓急,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方为止的安全。
她一定要在她精神最抖擞最集中的这段时间解决好方为止的事情,然后再去把晏鹭词大卸八块!
正好这时,少年们的花车也到了,陆秧秧赶紧咽下消食丸,认真地将目光投到了街上。
少年们的出场跟少女们的截然不同,他们每个人都坐在一顶镶嵌着不同珠宝的软轿中,仔细看去,即使坐在轿中,他们还是戴着垂帘斗笠,将人遮挡得严严实实,一丁点的面容都没有露出来。
好在多数围观的人本来就是冲着少女们去的,看不到花车少年,最多就是借着酒劲儿嘘两声扫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