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管这件事,就先被他手中的镯子吸引了视线。
那浅桃色的玉镯子颜色很嫩,就像是刚从枝头摘下后切开的新鲜桃子,成色也极好,晶莹剔透的,十分讨喜。
晏鹭词听到动静,回头看向她。
“来。”
陆秧秧走到他身边,手正好晃在他的眼前,晏鹭词看了看她的手,抬手便将那只浅桃色的玉镯子套到了她的右手手腕上。
冰凉的触感让陆秧秧头顶的小碎毛一下子炸了起来,下意识就想把手甩开。
但陆秧秧怕晏鹭词又要为这点事不高兴,所以努力忍住了。
晏鹭词拨了拨已经在她手上戴好的镯子:“大小正好,给你了。”
陆秧秧的皮肤白,尤其白在手腕。她抬起手腕,浅桃色的剔透玉镯戴在她腕上滑动,就像是滑在羊脂上一般,连陆秧秧都吃惊得觉得她自己可真好看!
家里不是没有成色好的玉镯,薛盈那里更是有成箱有市无价的极好镯子,但陆秧秧不愿戴。
一是不感兴趣,再者,她每天不是骑着大王阿花满山跑,就是蹲在土前面种地,很容易就把这种东西磕碎了。
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几年前她曾经在薛盈屋里戴过一次,结果刚走了没几步,手就甩到了门上,镯子磕碰的声音响得特别清脆,而且当即就裂了纹。
这么脆弱又珍贵的,她才不喜欢。
但看着手腕上这个浅桃色的透亮镯子,陆秧秧却觉得越看越喜欢。
难道是她年纪大了,终于也开始喜欢这种粉嫩嫩的东西了?
看她低头转着手腕在玩,晏鹭词起了身,拿起一件有着宽大袖摆的金线瑞兽鹤氅穿上。
边穿,他边跟她说:“我一会儿需要用到音律幻术,但豫南秦家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家,秦美人本身也不通音律,我不能将乐具带在身上。”
陆秧秧:“所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