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静地等了一会儿,晏鹭词果然跟了过来。
陆秧秧赶紧把被子拉好盖到鼻子,闭着眼睛装成睡着,然后将两只手都放到了被子外面。
平时晏鹭词赖在她软榻上,她可都是用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、一根头发都不露,这次她不仅把手伸了出去,甚至还把袖子往上提了提,露出了一大截的手腕,晏鹭词应该会上钩来碰一碰她吧?
这样想着,陆秧秧闭眼又等了好久。
可她内心焦躁地都快要稳不住呼吸了,晏鹭词却一点贴近她的举动都没有。
她实在忍不住了,睁开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双眼睛偷偷地去看他。
睡在床上的晏鹭词还是跟这几天一样,小狗一样地蜷起来压在她的被角上,一点多余的越界都没有。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的全身都能睡在床上,而不是睡软榻时大半边身体都悬在半空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躺着太舒服,晏鹭词竟然已经睡着了。
陆秧秧这就没主意了。
他不过来碰我,那我怎么办?
难道,又要我主动去碰他?
不行。
不可以。
陆秧秧跟自己说。
你已经因为惑心术不得不跟晏鹭词绑在一起、每天见他了,今天要是再屈服于欲望去碰他,岂不是真的在这样一步步把底线向后推,彻底输给惑心术了!
过了一小会儿,陆秧秧感觉自己燥热得像一只被蒸在锅里的虾,浑身的水分都快要蒸干了,她整个人钻进被子里,抱着膝盖把自己团成一个球,开始哼哼唧唧地念叨着“不行不行”滚来滚去,把被子都拱起了一个大包。
可这根本就不是办法。
没多久,晏鹭词连气息都变得香香甜甜的,就算隔着被子,她都能强烈地感受到他的存在。
她滚不动了,开始趴在被子中一点一点向着晏鹭词爬去。
等爬到晏鹭词压着的被角旁,陆秧秧小心地钻出脑袋,屁股在被子撅着,跟只背着壳的小乌龟一样,方便随时都能钻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