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峥明的巨锤夯进了地里,正被他使劲地往上拔,可他手臂上的肌肉绷起了半天却还是没能拔动它。
张百里卖力地想喷出火,却只能吹出零星的火渣和黑扑扑的烟,脸被烟熏得不轻,像是抹了锅底灰。
就连方为止,虽然还有暗器浮在他身周,但大半的暗器却都掉落在地,衣衫上有着多处的割痕,束发的木簪也断了半截……
她这才离开了多久!
晏鹭词的灵力不是都被封住了吗?!
不,就算他的灵力没被封住,你们可是几个人打他一个啊,竟然还会被打得人仰马翻?!!!
她看着她丢人的手下,脸都气鼓了!
可她再气也不能当着晏鹭词的面儿训他们。
她转头看向晏鹭词:“你还有灵力?”
“不是,灵力,是……邪、气。“
方为止按住颈边碎了的领口,气息略显不支,但脊背仍旧挺直。
身周的暗器也已经隐隐颤抖,但还是提防地指向着晏鹭词,没有半分松懈。
听了他的话,陆秧秧当即想起了晏鹭词曾发出过的铺天盖地的阴森气息,还有他那双猩红的眼睛。
她的指尖微微地动了动。
另一边,段峥明总算把他的巨锤拔了出来,重重喘了几口气,随后也看向了陆秧秧。
他道:“你走了以后,我听完婚宴的事,觉得这小子不防不行,怕他用头上的簪子生事,就想把它们卸下来。谁知我簪子刚拔到一半,他就出手了。那邪气化成的戾风邪门得很,差点没废掉我一只耳朵!”
陆秧秧紧张:“你受伤了?!”
段峥明:“没事。我躲开了,没真伤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