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盈听了一会儿,发现这故事还要讲很久,便又坐回了她的铜镜前,边听着外面陆秧秧的讲述,边继续从盒子里挑着花黄。
陆秧秧讲到尾声时,薛盈也终于挑好了她今日要用的花黄,缓缓地晃着柔荑贴妥。
随后,她对着铜镜顾盼生姿地看了看,对镜子里的自己越发满意,于是就没有教训将这样的大的事一直瞒着的陆秧秧,重新补了补口脂便走了出来、直接说起了正事。
薛盈:“如此说来,你也并不清楚阿桃是谁。唯一知道的,就是阿桃曾在河川先生的少年时出现过,和河川先生有一段情。”
陆秧秧点头:“我本来并没有想过要打破砂锅地弄清阿桃是谁,可对晏鹭词下出‘扼颈’那个人,他想要封住的内容显然和阿桃的死有关,如果我们能弄清楚这件事,或许就能顺藤摸瓜,查出‘扼颈’的所在。”
“在今天以前,我从未听说过阿桃。听你说完幻境里的所见,也丝毫没有印象。
薛盈唇上的口脂颜色极浓,和她额前贴着那朵绯红春桃极为相称,衬得她越发面若桃花。
她说完,看向段峥明:“二十多年前,你不是经常在山谷外面吗?就没有跟阿桃打过照面?“
“啊?”
突然听到了这么多离奇且庞杂的事情,段峥明消化了许久,这会儿被喊到,他才回过神,出了声。
“没见过。”
他烦闷地抓了抓胡子,“会医、射弩、头发编成了很多细细的辫子、辫子里还夹着彩绳……这么有特点的人,我要是见过,不可能一点也想不起来。”
薛盈觉得他的出神有些奇怪。
她不满意地抱起手臂:“你有认真想吗?你再好好想一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