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久喊的累了,发现这群人都围着那两人打,有时候拳头还会招呼到自家兄弟的脸,干脆就贴着墙角蹑手蹑脚想要偷溜出去,结果被带头的那个汉子一圈砸在脑门上和一地的土来了个亲密接触。

这边徐岑也故意露了个破绽给对方,不知道是谁给了他鼻子一拳头,两行红泪就挂在他鼻子下面,袁曜好险才忍住笑意没有笑场。

袁曜看着那人还想和揍徐岑一样给他一拳头,老老实实自己晕了。

这仨人就像三只被打晕的狍子一样被扛上了荒山。

黄河决堤的年月哪有不荒的山头?荒山于其他山头没什么两样,要是硬说出什么不同就是这荒山上的人了。这常年盘踞着一窝土匪,土匪窝子里什么都有,荒山荒,但是不穷,起码比现在的袁曜要有钱。

所以土匪头子看着从袁曜哪儿抢来的包裹时的表情十分好看。他歪着脑袋左手拄着头,右手在袁曜的破包裹里挑挑捡捡。

袁曜整个包裹里面就一个雕着龙的小玉玺看着值钱,这东西还得给袁曜留着保命,他拿着也没用。土匪头子不甘心又把袁曜包裹里的东西看了一边,暗暗咋舌:“袁欢这个对自己儿子也这么狠啊。”袁欢,先帝第四子,继位后年号景安。

土匪头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,他看着包裹叹道:“哎,这下袁球球可是要受苦喽!”

至于袁球球,这是袁曜童年不想提起的伤痛。

袁曜是被呛醒的,他醒来的时候鼻子里都是股难闻的味儿,具体形容不来,总之就是潮湿阴暗的地牢里那股味儿,但是要来得浓郁得多。

袁曜感觉到他压在一个不明物体上面,软软的,有点暖和。袁曜赶紧从不明物体上面趴下了,坐在旁边仔细一看,哦,徐岑。

徐岑睡得还挺香,不知道梦见了什么,一胳膊就冲着袁曜过来,打在他正坐并拢的腿上,还拍了两下,就这这姿势翻了个身,又陷入了香甜的梦乡。这时候徐岑好像指不上了,袁曜悲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