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导,”余墨扒拉一下安远,“我刚才在路上不是告诉过你吗?逍哥、羽哥,还有我男神,他们之间的事儿,你刚才接受地挺顺滑呀。”

“你什么时候跟我说的?”安远惊诧地看向余墨。

“刚才在地下车库的时候。”余墨也惊诧了,敢情我刚跟你说了半天的这三个人,加我四个人的事儿,您一句没听进去啊?

确实没听进去。安远没开车,余墨开车载他到医院来的,余老板太能嘚吧嘚了,一路上嘴没停,上天入地,踢天弄井,圈子里的八卦被他翻了个遍,还不停地问安导知不知道这个事儿,知不知道那个事儿。听地安远灵魂出窍,暗自思忖综艺里给他安个话痨人设最合适。

于是一路只用“哦”“真的?”“原来是这么回事”“哈哈哈”几个短语机械回话,余墨说他的,安远想自己的事儿,很自然地漏掉了容羽和严逍谈恋爱的事儿,还漏掉了夏宽程喜欢容羽的事儿,也漏掉了余墨要追夏宽程的事儿。

身边已经换了天地,安导全然不知,“哐哐哐”地好像有个柜子在他身边倒塌碎了一地。

“那严逍又是谁?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?你们认识多久了?”安远回过神,拽着容羽追问。

容羽掰开安远的手,“老安,你有问题都攒着,过两天一起问我,你们现在先去看宽哥。”

安远紧拧着眉,不知道该瞪谁,“医生看了他什么毛病?”

“就发烧,然后醉酒。”容羽说着话,下行的电梯门开了,他急着往里冲。

“哎,”安远这才想起了刚才容羽说的餐巾纸的事儿,一把扯住他,“我背包里有餐巾纸,三大包,够用。”

“你带那么多餐巾纸干嘛?”容羽停在电梯门外。

“台里发的二季度劳保,我顺手塞包里了,”安远说,“你的都给你丢座位下面了,你下次去上班记得往家里拿。”

“那得再过一段时间,我明天要去省台培训。”容羽撤回来,带着安远和余墨往急诊室走。

“啊对,说起你那个培训,今天人事部美女过来找你了,说你们那个培训今天就要报道,晚上10点钟之前,紫湖度假酒店,酒店大厅里有指示牌。”安远差点忘了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