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间特护病房的外面自带一个小会客室,董山山正坐在墙边的布艺沙发里,双手举着手机刷小视频。

严逍坐到他身边,董山山扭头看他一眼,关上手机,“羽哥睡着了?”

“嗯。”严逍点头。

“逍哥你休息一会儿,要不你也睡一觉吧。”董山山说,“余墨说今天给羽哥熬了鸽子汤,收伤口的,现弄的鸽子要多熬一会儿,他要晚一点才能到。他到了我叫你们。”

“我不睡,我要给容羽看针。”严逍岔开腿,弯着腰,胳膊肘撑在膝盖上。

“哦,那你不去里面看着?”董山山不解。

“我等一下再进去跟你说个事儿,你帮我个忙。”严逍回头看着他,把手指关节掰地“啪啪”直响,“我现在要守着容羽,分不开身,不然我就自己去做了。”

“什么事?逍哥你直说。你照顾羽哥,别的我来。”董山山也俯下身子,跟严逍一样的姿势。

“找到夏宽程,”严逍眯起眼睛,“把他带到我东郊的别墅里去。”

他的表情又冷又狠,像蛰伏之后即将爆发的猛兽,肉眼可见他在极力掩盖心底的暴戾。

很久没看到过严逍此刻脸上的表情了,董山山不自觉地晃动一下肩膀,“逍哥,你能说明白点吗?这事我具体该怎么办?”

一直到这会儿,他们都不知道容羽受伤到底是因为什么,连他哥嫂都不知道。严逍没跟他们说,他们也不敢问。

问了也白问,严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容羽身上,知道他脾气的人这个眼力见儿还是有的。

既然严逍主动提了,董山山自然是要问个清楚。

严逍垂着眼皮,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把整件事简单地复述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