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着牙与最后的几道题目奋战,何建国在教室里转来转去,身上的烟味飘过我的桌子,他站在弗明言桌子前看了一会,又走了。

卷子翻到最后一题,我答完第一小题,第二小题却有些发蒙。

正当我试着把思路搬上卷子的时候,铃响了。于是我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,能往上面写多少就写多少,卷子收到我的桌子时,我认命地交了卷子,黄明嘉的最后两题除了第一题写了,都是空白的。

我无言地看了她一眼,而前排的弗明言已经收拾好书包,拎着包,走过了我的座位。

差距,这就是差距。

我浮动的心终于有了解答,我莫名其妙地关注、关心、好奇、并且喜欢上了一个与我差距巨大的男生。

我没想到弗明言第二天真的给我打了电话,当时我还在神志不清地刷牙,看到来电的时候,立刻刷牙漱口一气呵成,直接往马桶上一坐,跟朝圣一样接了电话。

“弗明言。”

“李愿。”

他今天听起来精神了很多,虽然语气还是没什么感情,但已经不再有疲惫了。

“没想到这么久没联系,居然是说这个。”我讪讪地说。

他笑了一声,“我也没想过,你会这么直接地问。”

我于是虚伪地说,“如果你不想说,可以聊点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