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明言倔强地站着:“退不退学无所谓,我不想和这个人挨这么近。他让我恶心。”

孟鹏飞眼一红,两行泪水就下来了。

全班哗然,又被何建国的眼神吓安静了。

我急得不行,我浑身上下好像长了十八张嘴一样,都急着要说话。我看了一眼张子钰,张子钰紧紧地抿着嘴,我不可以说。

何建国一记眼刀杀到我身上,我正打算站起来为弗明言辩解,他轻飘飘地放过了我,阴阳怪气地问张子钰:“张子钰同学,请问你哭得这么伤心是干什么捏?”

张子钰吓得不敢说话,开始打哭嗝。

何建国皮笑肉不笑道:“我有这么吓人吗?自习!弗明言,跟我去校长室!”

弗明言消失了整整一下午加一个晚自习,孟鹏飞倒是什么事也没有。毕竟是弗明言先动的手,伤得也轻。

班会一结束,男生们挤在他身边问原因,我突然站了起来,冲着孟鹏飞狂吼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啊!你敢说!你敢说一句试试看!”

孟鹏飞忽然怂了,他被弗明言揍了一顿之后,整个人还处在痴呆状态,他呆呆地看着大吼大叫的我,整个人矮了一截。

“他快被开除了都不说!你好好地坐在这里,你好意思吗!你还敢说!再说把你的嘴撕烂!”

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放过狠话,但是也许是被弗明言打傻了,也许是被何建国凶怕了,他乖乖地闭嘴,然后被他妈妈领会了家,一个同样头发油腻的中年女人,同样缺席了晚自习。

晚自习休息的中档,我拉着张子钰到教室外面。

我言简意赅:“孟鹏飞拿你的药乱发疯,弗明言就打了他。他不肯说原因,应该是涉及到你的隐私。如果有人肯站出来和何建国说明情况,弗明言应该就不会被开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