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我把一片橘子塞进嘴里,橘子汁爆在口腔里,眼泪在眼眶里。

“再然后,就是高考了。她没考上本科,丁老师求了很多人,才让她继续留在一中复读吧。

她和那个社会人的事情也被发现了,她在家里鬼哭狼嚎,给我打电话,我能有什么办法,只能劝丁畅叶别打她。

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很麻木了,我觉得我似乎不喜欢她了,我感激她信任她,烦她讨厌她,但是也累了。”

我接着吃橘子,凌启云说:“你高考完也不出来玩,原来在烦心她的事?”

“是啊,一报还一报。可能她就是我上辈子欠的债吧。我爸妈一直逼问我,有没有和丁海灵拉拉扯扯不清楚。

但是我高考考得很好,我爸还是相信我,他直接把我送陕北农村,陪爷爷奶奶去了。

说是农村,其实也还好吧,有自来水也有旱厕,我小时候的暑假都是在那里过的。

手机信号很差,我没事做,练练字读读书,反而没什么烦心事了。你们联系不上我,是信号的问题。”

“大一的时候,我很痛苦,跟邱逸一样很痛苦,身边厉害的人太多了,课业也很难,我最讨厌的还是体育课,我能死在长跑上,也没空想丁海灵。再之后,就是我外公中风。”

说到这里,他眉心抽搐了一下,“我太害怕了,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。我远在陕北的奶奶也突然病倒了,我爸爸急匆匆回陕北,我妈妈回来照顾外公,一把一把掉头发,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