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年将近年底的时候,各级整理下辖文艺团队的数据,然后往上报,最后汇总到军区文工团,最后省级以上文工团以军区为单位,到京市开会交流与学习。

说是交流和学习,实际上开会时各区代表会做相关述职,比如该区辖内各剧种的演出数量各是多少,区内有什么成就等。

一个县的数据也许在总体上不显然,但军区级文工团只有一个,省级只有五个,县级是文工团与文艺队的分界线,是数量最多的文工团,如果像宝安县文工团这样弄虚作假的单位多了,军区文工团掌握的信息就会有极大的偏差,这样军区在做安排的时候,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。

所以,一旦出现这种情况,如果不严惩,其他县级文工团有样学样为了省事欺上瞒下,那光州军区的基层文艺事业就毁了。

廖文当然没有跟冬莞文工团说了。

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宝安县这地方本来就也没人愿意来,他每次都是打电话给冬莞那边汇报,而且他们又不是什么都没表演,一来二去也就让他这么混过来了。

现在宝安县文工团里的演员,大多都是县里家中比较宽裕的,花点钱买个编制,把自家孩子送进来吃皇粮。

表演除了嚎几句嗓子唱唱歌,哪里真的能上台演戏能拿出真功夫的,团里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。

廖文目光一闪,言辞闪烁:“这个嘛,我们正在努力想办法解决,要是解决了,那就不用麻烦冬莞的工友了。”

李潇潇从未想过宝安县的文艺事业这么混乱,要在这里推开反逃港思想前提是这里的百姓有接受思想文化的习惯,比如说之前就有看样板戏,或者新话剧……

但宝安县没有这个基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