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把老先生接到慎刑司」。
青衣大虫不明所以,故而将这个信息扩大地点背景解读为——
「把老先生接到京城」。
后者明显比前者更容易理解,也更能解释清楚、叫人信服。
“对了,你刚才看什么那样入神,我也想……”
程大郎神色劇变,下意识堵住老先生的嘴,当即开口道,“不,您不想。”
越是不让看,老先生越叛逆想看。
他挥开程大郎双手,面色不快走向墙壁。
院子坐落竹林间、曲径通幽,屋子墙壁自然就地取材,是老先生辛辛苦苦拿镰刀砍的竹子一点点垒砌而成。
干净、大气,还散着淡淡青竹芳草香。
可惜老先生手艺不佳,墙壁每隔两年就要砍竹子大换一次。老人家花了一个寒冬砍竹子、给竹子串联定模,赶在春日勉勉强强修好一面竹墙。
老先生看后几欲倾倒,眼前犹如天崩地裂。
深绿色的墙壁本不染尘埃,光鲜亮丽,可如今却被红漆泼上血红大字。
此字大如斗,周遭用一个圆圈圈住,赫然是——
“拆”
学堂今日格外喧闹。
今年情况特殊,正巧赶上童生试、乡试、会试、殿试接连在一个月内举行。学堂的先生刚走,学子们吵的七嘴八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