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进说:“是啊!我没多想直接进去了。”
谭青都问:“就活下来了?”
齐进说:“不然我能在这里与你们喝酒?”
谭青说:“虽然我一向很服你的气,但这次又多服气了一点。”
“应当的。”齐进毫不客气。
沈涟说:“师傅自然也没种‘共生’。”
齐进点点头:“是啊,种来干嘛?”面前的酒壶被齐进倒空了,他又抖了一下,换成水木瓜吃起来。吃得没几口他说:“我去小解。”起身出去。天色黑下来,谭青从裤中翻出火折子,依次点燃葡萄藤下四盏红灯笼。
我问:“听完苗域,你教故事有什么好听的吗?我知道赌神的最多。”
谭青说:“李大夫不会武,便觉得江湖故事浪漫,其实是听起来浪漫,到自己头上就未必了。”
卫彦舀着水木瓜说:“讲残局。”
“我正要讲这个,别打岔。”谭青对他的朋友愤愤不平。
沈涟说:“我都听过一点残局的故事,只是至今没有结局。”
“每一个铁血故事里,浪漫和旖旎都必不可少。”谭青娓娓道来,“这个残局的故事也是。我教现任赌神曾东最脍炙人口的一局,乃是个残局,又叫做少年之局。盛临二年,利州有渔民家的儿子出海,捞回一颗硕大的夜明珠。于是这十八岁的少年去找了曾东,他说他在利州城内卖鱼时,对远远经过的大小姐惊鸿一瞥,从此夜不能寐。第一局,他想用手上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和曾东打赌,赌只要他能进大族宅院为仆,便能在一年内令素不相识的十五岁大小姐爱上他,跟他私奔。赌赢的话,要那个江东大族认可他一介布衣为婿。曾东觉得有趣,查了他只是为那大族供鱼肉,接触不到大小姐,便送他进宅院中为仆。”
我说:“啊,第一局一定赢了。”
谭青说:“是的。盛临三年,这少年与美貌高贵的大小姐手牵手站在曾东面前。曾东认输。这少年赢了,赢回如花美眷。”
沈涟皱眉插口:“少年赢得如此简单?大小姐会这样容易爱下仆?”
谭青说:“那第二局要不要我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