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车,江时然把围巾往她怀里一丢,动作挺随意,“苏老师属兔子的吧,跑这么快。”

“……”因为冷啊。

这回他没坐旁边,在她前面,将衣链一拉到顶,现在才好好地穿上。

苏时宛垂眸看了眼手上的围巾,虽然刚在风中受了寒,但有一截还保有余热的温度,她把围巾叠好,拍了拍江时然的肩,“江老师,你的——”

话未落,江时然向后瞥了眼,身体没动,单单侧过头。

短发被风吹得凌乱,丝毫掩不住他那张眉眼冷峻,却是万分高级的脸。

他看了眼叠成豆腐干状的围巾,像是被气到了,不过还是笑着说,“刚想给你戴的,没追上,待会儿下了车你自己戴。”

“……”苏时宛微愣,怔怔地看着他,男人已经转了回去,按照国际惯例,该闭目休息了。

她不好意思地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
话说出口,又懊恼,自己怎么就会说这两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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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住所,苏时宛摘下围巾,想还回去,人走到江时然身后,又迟疑了。

这围巾她戴过了,就这么还回去,会不会不太礼貌,正想着,她忽然抬起头,发现自己居然一路跟着江时然,到了他房间门口。

她扶额,正想偷偷离开,手腕忽然被人一抓,这次没有立即松开,而是像拨浪鼓似的被捏着晃了晃。

“来都来了,不进来坐坐?”

“……”苏时宛咔哒一声,像零件不齐的机器人,机械地转过身,摆摆手,“不,不用了。”

男人个子高挑,斜着身子靠在房门口,头轻轻一低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眼里有再次邀请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