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霍音一鼓作气讲完这一大段的话。
前胸喉咙之间哽住的一口气,却如何也上不去下不来。
像是生吞了鱼的骨刺,整个腔道被剌得生疼。
她就这样直直看着眼前人。
即便双眼快要被朦胧遮住。
良久。
她终于在呼啸的风声中分辨到他的声音。
“所以呢。”
又是反问。
她再说不出话来。
程嘉让却深吸了口气。
“因为那些碎嘴的人胡扯,我就要放弃,我长这么大,唯一渴求的。”
“凭什么。”
男人的声音渐重,往日的散漫怠懒被全数收回。
放肆桀骜拉到极致。
“霍音我告诉你。”
“那些碎嘴说闲话的人,你就要把他干服。”
“就要让他为他说过的话付出代价。”
“旁人说我什么我不在意。”
“可谁敢在我面前说霍音半个不字,老子就要教他做人。”
“而你呢。”
程嘉让握着她的手,轻巧一扯,就将两个人的距离再度拉进。
俯耳贴面,一字一顿,
“你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认。”
“来,你告诉我。”
“为什么要因为那些烂人,惩罚自己?”
霍音几乎怔在原地。
……
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。
从来都没有。
哪怕是为数不多相熟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