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林况把毛巾递给她,喝了口水,然后指着墙面上的不同位置,“你可以根据球反弹的位置,试着计算自己的跑动位置,以及它会在怎样的高度和球拍接触,这样会简单很多。”

真是一场变量众多的大型计算。

虞茶忍不住笑了。

“我带你来打壁球,其实只是想让你发泄一下,冲着墙打球其实很解压的。谁知道……你在进行大型计算。”虞茶擦了擦汗,开玩笑,“早知道带你去蹦床世界了。”

蹦床世界?

林况隔着小房间的强化玻璃看到窗外灯火通明的蹦床世界,笑了:“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“还是不了。”虞茶捋了捋头发,“我没带发圈,要是真去了,头发肯定炸毛了。”

哦,那还是不去了。

女孩子,爱娇。

静谧无人的简家难得鸡飞狗跳,简洲想今天真是难得的一天,他想发脾气的时候全家都在。

简妈妈似乎特别高兴亲自下厨做饭,大概是因为解决了儿子人生一大难事,简洲自嘲地想,不知道他以后要是读研读博,他们是不是也要通过砸钱来解决问题。

饭他是一口也不想吃,“这件事是你们谁做的?”

没有说哪件事,可是饭桌上的人仿佛心知肚明。

“不要钻牛角尖,你知道名额是你的就行。给我安安稳稳地去清北。”简爸喝了点酒,并不在乎儿子怎么想。

“你们怎么能这么恶心下作呢?”少年瞪着眼看着市侩的大人,他们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,用钱抢了别人的名额居然这样理直气壮。

“简洲,你怎么和你爸说话的!”

简妈妈瞧着丈夫的黑脸,在桌下踢了儿子一脚,朝他使眼色让他别惹他爸爸生气。可惜少年的眼里根本容不下沙子,母亲非但没控制住场面,反而把简洲的痞气激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