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炀果然没有做偏激的动作,他目光深邃无波,走到行李箱前拖着箱子一点点往山下走。

在偌大的天地之间,他的背影孤独坚决。

在山下焦急等待的一群人,见到祝炀下来松口气,看清他手里的行李箱后集体沉默。

工作人员给他披上白色毛巾。

湿润的黑色眼眸漆黑冷冽,睫毛上沾着水珠,“我头晕。”

“您上车,我们先送您去医院做下基础检查。”毕竟在雨中这番运动一般人吃不消。

祝炀顺从坐上车,低头不语。

祝云河看着这样冷静的祝炀,前后的反常太大了,以至于他总觉得祝炀似乎在隐瞒些什么。

但一切看起来又很正常。

他不放心地跟着上了车。

“哥,我们家在这附近有开医院吗?”祝炀道:“我想去那。”

祝炀基本没用过私人关系的特权,这是第一次听他提要求。

祝云河当然不会拒绝。

到达私人医院后。

祝炀走通道,由院长直接对接。

祝炀的衬衫半干涸贴在身上,不减他身上自带的贵气。

院长小心翼翼地接待两位继承者。“您是哪里有不舒服?能讲讲吗?”

祝炀道:“我想要安眠药。”

祝云河噌地站起来,对院长说:“不可以给他。”他道:“你要玩殉情那一套?”

祝炀用轻蔑的眼神瞥他,“可能吗?”

祝云河被他的反问弄得愣了愣。

“我要正常剂量的安眠药,用来治疗失眠,我想好好睡一会儿。”祝炀道:“你还有意见吗?”

“院长,这药你开不开?”祝炀问。
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