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长为难地看向祝云河,后者点了点头,他立马也附和,“当然当然,这就去给祝少安排。”

这期间祝炀换了身衣服,住在最奢华、堪比酒店的单人病房里。

他让护工去楼下买束花。

“您要什么花?康乃馨还是水仙百合?”护工问。

祝炀答:“要一束玫瑰。”

祝炀从行李箱里拿出裴焕的海绵宝宝摆在床头,再放上馥郁芬芳的玫瑰。

他道:“睡醒之后我想做任何偏激的事,请用所有办法拦住我。”

祝云河不明所以,将水递到他的手中,“你别想太多,好好睡,睡醒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
祝炀嘴角轻轻松了点,“嗯。”会好的。

然后仰头把白色的药片吞入口中,他盖好被子,摸了摸左手的尾指,俊逸的脸上反而呈现久违的轻松。

“我想休息了。”

祝云河道:“嗯,好好休息。”

他把门带上时最后往里看了一眼,祝炀向来冰冷的嘴角浅浅释然的弧度。

说不出哪里奇怪。

祝云河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抽烟,把全程在脑中过了一遍,他认识的祝炀不可能会选择这么快放弃。

可他现在做的这一切意义在哪。

还有最后的那句嘱托,都令人费解。

祝云河也不敢真正离开,他借了台笔记本电脑在走廊上处理公司文件,突然病房里传来清脆的碎裂声。

他扔下电脑冲进病房。

病床上的“祝炀”手在半空,地上躺着杯子的碎片。

祝云河松了口气,走进去。

“不多睡会儿,这么快就醒了。”

裴焕疑惑地看着祝云河,“我怎么会在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