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宴会,赞助商非得点名让我来,是你的主意吧,商傲。”
魏野渡瞧着商傲的背影,打破寂静:
“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找我来,想说什么。”
商傲在落地玻璃前处停下,轮椅的轱辘声异常清晰,他转过身,挑眉:
“不是你说这些年见不到我?应该是我问你,想找我说些什么吧?”
两人视线交接,压抑如毒草般侵蚀。
魏野渡率先低头,他低笑了声,扯开紧箍着的蛇形项链,甩到一边,随意往会议桌一靠,撕破那层面具:
“得了吧,商傲,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交情。”
尖锐的野性溢于言表,跟他身上淡漠的装扮言行形成巨大的反差,若是有人看到此时此刻的魏野渡,怕是都会惊诧于他与平时的不同。
仿佛是灼焦的反骨支起的旖旎皮囊。
“今天阿蕴的表演很成功,你看到了吧。”
商傲就这么看着魏野渡,看着眼前这个剥开那层伪装的、熟稔的他,眸底的厌色毫不掩饰。
魏野渡沉默,透亮的灯光映在身上,在地面折射出一道修长的倒影。
商傲拢掌点了根烟,虚虚渺渺的雾气散开,他娴熟地吞云吐雾:
“她本不用做这颗沧海遗珠的,魏野渡。”
“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,我俩就不对付,如果不是为了阿蕴,我甚至都懒得见你,可你是怎么对她的?”
商傲猛吸一口,大厦外的天色暗沉,像是很快就要迎来暴雨。
魏野渡眸色凝寒,睫下的阴影复而又撤:
“这是我跟阿蕴之间的事。”
商傲冷笑出声,心头强压的怒意不住地往上涌,他手一抖,烟身燎向食指,烙下一块红痕:
“屁,魏野渡,你怎么还敢这么叫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