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推着轮椅到魏野渡跟前,磅礴怒意混沌交错,沸血翻涌奔淌,烧灼着管壁:
“当年如果不是我赶不回来,怎么由得到你那样对她?就你,也配?”
魏野渡垂眼望他,霜雪蜷缩在了瞳底的黑潭里,半晌,他嗤笑出声,带着反谑:
“那当年你又在做什么?商傲。”
他靠着桌子,面上散漫,只是撑着身体的双手紧捏,捏得发白。
“你没有资格说我。”
但凡你早一点回来,都不至于将孟时蕴推到那般境地。
但凡……
魏野渡七窍玲珑心千回百转,终究还是咽了下去。
没有说出口。
室内又是长久的沉默。
落地玻璃外忽然闪过一道惊雷,将顶楼室内映得如同白昼,迷了两人的眼。
绵延不断的雨开始落下,漆黑幕布的阴霾笼罩了整座城市。
“这四年,我只见了阿蕴三次。”
终于,商傲打破死寂。
他抬眼,红血丝布满了双眼,他死死盯住魏野渡,手指尖夹着的香烟早已熄灭:
“每见她一次,我就更恨你一点。她不该是那个样子的,你怎么敢的啊,魏野渡。”
魏野渡掐着掌心,痛意蔓延身体每存脉络,予他重重枷锁,让他透不过气。
“但我很庆幸她走了出来。”
商傲深吸了口气,香烟和酒精的味道肆无忌惮侵蚀着感官,他压下思绪,重新挂上嘲讽与鄙睨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