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意只好暂且忍着。又浑浑噩噩过了片刻,实在忍不住,又叫:“水”

侍从却没再回应。

初意隐约听到有几人在说话,辨认不清,心头烦躁,再催促:“水”

不一会儿,有人在她唇边喂了勺东西,不知何物,清凉润口,瞬间舒缓喉咙的干燥感。

初意舔了舔,有股淡淡的果香,回味甘甜,可仅此一勺还不足以解渴驱燥。

她以为是侍从,眼也未睁,虚弱的说:“还要。”

那人又喂了两勺,初意口里的灼热方才缓解不少。

但遍布百骸的火势没褪,不久又是口干舌燥,再唤:“水”

那人复喂两勺,并顺势将手掌贴在她额头,试试她的温度。

明显的温差令初意误以为贴来的是冷巾,舒服的喟叹出声:“就这样贴着,别移开。”

那本要撤离的手,犹豫了一刹,又压回她额头。

初意自始至终没睁眼,便不知侍从早已换了人,已是从骨岩峰赶来的十辰。

见她双颊通红,他起初也以为是媚药所致,可方才听侍从转述苦渡海的诊断,又试过她额头的温度,滚烫无比,的确不像中了媚药。

倒更像是感染风寒,致使她高烧不退。

“温水来了。”淮舟将换好的水盆端在十辰身旁。

十辰抽手要去拧毛巾,初意不满的嘟哝一声:“叫你别移开!”

淮舟听言忍俊不禁,在他耳边压着声音调侃:“难得见主上撒娇生气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