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的是初意如今用的是魔尊的肉身,因中毒而有些迷糊,不自觉娇气许多。

十辰没应话,一张脸绷得严肃。

他低身帮她擦拭颈部,再擦过双掌手臂,往复数次。等她喊渴时,又端来白果汤,喂食几勺。

许是流汗过多,加之热度耗费精力,初意没一会儿便昏睡过去。

十辰手中未停,仍在用温巾帮她擦拭。

淮舟默默站在一旁,看着他耐心照料她的样子。

瞧他擦拭脖子时,小心翼翼的,生怕力道太重弄疼了人。还有喂送汤水时,一勺都得匀开几次,以防呛到她。

淮舟跟随魔尊万余载,何时见过他对旁人如此体贴细心,委实稀奇。

越瞧,他嘴角咧得越开,心里忍不住盘算他们两的好事。

十辰正回身叫淮舟去换水,便看见他脸上浮现那怪异的笑。

“把些不该有的心思收回肚子里!”他冷斥,吩咐道:“换水。”

淮舟即刻抿唇,却是憋着笑,端起盆就走。忽想到个事,侧过身问:“雀凄回城去抓拿下毒的人,届时是交给刑牢由宋景和审问,还是主上亲自提审?”

“让他问出解药和下毒的动机,再杀。”十辰没有犹豫,一个杀字说的坚决又轻淡。

不相干的人,的确没必要耗费他的精力去审问。杀那人,不过因为

他下意识低头看向初意,寻思着理由——因为那人以下犯上,胆敢伤了他的肉身,该死。

当雀凄将离雾抓来魔宫,他全程箝口不言,不论宋景和如何施刑威胁,也问不出半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