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伯鱼也忍不住勾唇:“阿稚很欢喜?”

阿稚点头如捣蒜:“那是、自然了。”

伯鱼喜不自胜,看着山花都觉得烂漫了。

阿稚继续道:“你可是、我出山后,见着的、第一个、活的好人。”

伯鱼的喜不自胜僵住了,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将墨绿长袍塞进阿稚怀里:“换上。”

阿稚手忙脚乱地接过:“啊?”

伯鱼解释道:“你这样子进城太扎眼了,换一身衣裳。”

阿稚抱着袍子愣道:“可你、一副、新郎官、的打扮,不扎眼吗?”

伯鱼:“……”

看伯鱼气闷的样子,阿稚明白自己肯定又讲错话了,怎么感觉自己这一觉睡醒,头脑好像就不太灵活了:“我……我没有、别的意思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
“算了,我和你计较什么。”伯鱼无奈地掐了掐眉头,大气道,“你先换上这袍子再说。”

莫名觉得自己气短的阿稚愧疚地捧着衣裳跑到了土丘后。

末几,阿稚便换好了衣裳。衣袍有些长了,他提起走了出来,有些像是偷穿了相公衣裳的小娘子,红着一张脸,有些无措地看着伯鱼。这一身墨绿衣袍衬得他越发的皮肤莹润白皙、眉目精致、玉雪可爱。

他放下了提衣袍的手,提着袖子嗅了嗅,然后才将衣袖折了两道,抬眼看向伯鱼:“太长了……”

他一出来,伯鱼就怔住了,见他提着袖子凑到鼻间,脸上更是起了一阵热意,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从袖中掏出一把古朴无华的小刀来,“唰唰”就将曳地的衣摆割到了脚踝以上。

阿稚拧起袍角看了看,边沿齐整,连线头都没冒出,这一手刀耍得十分利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