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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滋味只有风羿在时才会有。她不喜欢。

可即便她如何告诫自己, 该动的心还是会动。短短几个月便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, 她觉得自己跟父皇没两样。

不该。

她开始给自己洗脑, 是因为他长得像风羿,是因为她太思念风羿,所以才会关心他, 仅此而已,倘若他长了一张别人的脸,她连个眼神都不会给。

“小姐,小姐。”忽然,一道嘶哑的男声从风中飞来,有猎豹觅食的急切。

一听他的声音,梁轻鸢立马回神,转念一想,她便忍住了瞧他的冲动。

他,只是替身而已。

等男人到跟前了,梁轻鸢也没动,依旧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,并不搭理他。她暗自琢磨着,方才他跑了一路,结果面不红气不喘,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。

“总算让我追上了。”男人跟在竹椅边,时不时拿手扇扇风。

梁轻鸢沉默不语,勾起了男人的好奇,“为何不搭理我?嫌我难看?这身打扮可是你选的。”他别扭地扯了扯衣袖,眸中嫌弃之意明显。

“我为何要搭理你。”梁轻鸢侧头看他,他面颊上的胭脂还是她画的,不怎么均匀,确实丑。她拿着把团扇,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,“是我给钱你做事,而不是你教我做事,清楚了么?”

话音刚落,猝不及防地,梁轻鸢手中的团扇被男人抢了过去。

他长得高,她虽是坐在竹椅上,却没比他高出多少。

男人长臂一抬,团扇便到了她面颊边,带起一阵凉风,“你们女人怀孕的时候,是不是特别怕热?”

听得他的话,梁轻鸢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肚子,才三个月多点儿,几乎瞧不出。“金太医说,我这个孩子属火,我随他,怕热。”

“是么?倒是稀奇。”男人随口附和一句,手上扇得快了些。

一个时辰后,众人到达圣清道观。

梁轻鸢昨晚没回道观,只留了一张字条,静渊吓得不行,一大早便在山门外头等候,生怕她出事。

见她平安回来,静渊才松了口气。她定定地看向竹椅边上的男人,心生疑惑。

轿夫们放下竹椅,男人头一个伸手,随后才有宫女伸手。梁轻鸢顿了会儿,将手放在宫女的手上。

静渊上前,低声道:“公主,他是谁?”

“咳咳。”梁轻鸢尴尬地咳嗽一声,甚至有些不敢看静渊的眼睛,“他,他是我的,新暗卫,昨晚惹我生气了,我让他穿女装是叫他长长记性,还请道长别见怪。”

静渊被她这番说错整得一愣,目光直指男人,光论模样,怎么都不像做暗卫的人。其他两个暗卫外貌平平,他实属是过于俊美了。

莫非是镇上来的小白脸?道观里可兴这个事。

这滋味只有风羿在时才会有。她不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