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汲摇摇头,只哭丧着脸说道,“师父,可有办法让师伯重新站起来?师伯如此好之人,若是一辈子都困在这轮椅上,不能去看这万千世界,当真太可怜了。”

“怎么了,为何突然说起这事?”白凛双腿折断也一直是玄天赦心中的一根刺,挑不出就卡在心口,越扎越深,难受极了。

孟汲垂下头,绞着自己的衣摆,“只是陪师伯出去的时候,师伯的眼神一直羡慕着那些能跑能跳的小孩子,他虽然不说,但是我看出来了。”

玄天赦这才感觉到孟汲的心细如尘,能一眼看出白凛的不对劲儿。他便知晓这孩子比起他当年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也幸亏遇上了他们能让他免再受磨难。

玄天赦叹了口气,“我寻觅许久却是没有找到可让师兄双腿复原的办法,当年斩断他双腿的那把刀戾气太重,就连他的伤口也是十年才得痊愈。”

“十年!”孟汲惊呼,这竟是快及上他的年岁了。一瞬间他便红了眼眶,与白凛相处的时日虽短,但他也知晓白凛是个极为温柔的男子,待所有人都是温和有礼的。乍一听闻他如玉一般的师伯竟是受了这么大的罪,孟汲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。

寒诀抛了一席手帕与孟汲,扬扬头,示意他将眼泪擦抹干净,继而又道,“我想,我约莫是有法子的。”

“什么?!”这下便是连玄天赦的诧异了,他急忙抛开之前与寒诀那点不愉快,双目眨了两下却是在寒诀眼里有种求饶的意味。

寒诀忍俊不禁,笑道,“阿赦,你忘了你师兄现下是什么体质了吗?”

玄天赦下意识托腮思虑着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师兄现下身份特殊,便要用特殊的方式去进行接骨?”

“是,也不是。”寒诀倒是卖了个关子,“我只心里瞬间有个法子,便是可不可行,如何行还要再行商榷。”

“你倒是说是何法子?”玄天赦急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