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,他是人魔混血。只不过这事情他自己都不知晓罢了,孟汲,你可别给我捅出去。”寒诀单独叫了在一旁发呆的孟汲,却是信任极了玄天赦的模样。

孟汲一怔,有些难为情地看着玄天赦,“师父,他嫌弃我!”

玄天赦揉了一把孟汲柔软的发丝,宽慰道,“没有的汲儿,他不敢。只不过这事先不要往外说,寒诀肯定会有他自己的打算的。是吧?”

“是是。”寒诀

“别理他了汲儿,回去告诉你师伯明日便启程去屠仙宗了。”玄天赦将孟汲送出了门,自己也更不愿留下,便“哐”的一声撞上了门,只留寒诀一人在屋内不知所谓。

翌日一早便启了程。

玄天赦这下更不愿意见寒诀,又唯恐孟汲和寒诀吵吵起来,便带着孟汲与白凛同乘,留那边一对“父子”面面相觑。

屠仙宗仍是如玄天赦上次来的时候那方模样,一座碧瓦红墙的院落,往里是层层叠叠依山修建的房舍。

张仲琰领着屠仙宗众弟子正跪拜在地,恭迎他们的主子寒帝归。

他知晓寒诀要带一他熟识之人来这屠仙宗,一早便想到是玄天赦。但他没曾想到,玄天赦从马车上扶下的,竟是他心心念念,而又百余年不敢想见的徒弟,白凛。

“凛儿?!”

“师父……”白凛也未曾想到自己竟是还未入这屠仙宗大门,便已重逢了自己阔别百年的师父。他本打了一肚子的腹稿,准备着平平静静地见张仲琰,却没想到这一眼,便落下了泪来。

孟汲赶忙送上手帕,却仍止不住白凛的泪珠,只“吧嗒吧嗒”地落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