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随着孟汲称呼的,虽然唤寒诀的名讳是义父,可旁人都是与孟汲相同的。

孟汲却仍是反驳道,“早晚也不是这个时刻,你偏偏要来多事!”

白凛深吸了一口气,强压住心中的苦闷,挥挥手说道,“行了,你们两个出去吧,你师父这儿我来伴着。”

孟汲即刻便应了声,说道,“是,若是师伯有旁的事情,便唤上一声。”

白凛揉了揉额角,点点头。他只是一心担忧玄天赦看到手信上所写,心中更为崩溃,还不如直接让玄天赦以为着寒诀已死呢。

到底死人不管如何,都是留个美好在自己心中的。一如他的师父张仲琰,即便当真是他亲手对玄天赦剥皮抽筋,可到底最后念在白凛心中的,还是张仲琰对自己的呵护与恩义。

他心中万千慨叹,却只能化作一句无声的叹息。

白凛只目不转睛地盯着玄天赦,生怕他一时情急做出什么蠢事来。但玄天赦草草看完手信,却只是将手信随意扔在一旁。

玄天赦一双桃花眼弯起,眼眸中明暗不定地看着白凛。

白凛心中忐忑,却只瞧见玄天赦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,他以为玄天赦被这事儿的严重骇到了,甚至都有些疯癫了。他慌忙间想要呼唤孟汲与他一同控制住玄天赦,却猛然听见玄天赦问道,“师兄,你信吗?”

“什么?”白凛有些茫然,他看着面色如常的玄天赦,又说,“什么信不信的?阿赦,你……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