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凛连忙将他搀扶起来,又让他平躺在床榻之上。

玄天赦一双眼眸却是没了半点神采,他颓废地躺在床榻之上,只觉得自己应当这一觉再也不醒的好。

白凛叹了口气,将玄天赦的被角掖好,却仍是没有半句话说出来。

他该怎么说?白凛想了半年都未曾想出来的事,本以为玄天赦这沉眠还会有些时日,便一拖再拖。可如今一下子玄天赦便醒了过来,他们两个应对法子的都没有。

难不成当真要直接告知玄天赦说,一切都是寒诀设下的局,只为困住你这条龙,好获取你的龙皮龙筋,自己个儿伪龙成神去了吗?

这样的话语叫白凛如何与玄天赦言说。

这么纠结的一会儿工夫,就见玄雪崖来寻孟汲了,他见到两人皆是愁容满面,又瞧见玄天赦已经醒来,便知晓他们为何忧愁了。

玄雪崖随即便转身去取了寒诀留给玄天赦的手信,他推门而入将手信抛在玄天赦眼前的时候,就连白凛与孟汲两个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阻止。

玄雪崖勾起一侧唇角,冷哼了一声,说道,“既然师伯和阿汲都不愿意做这个恶人,那便我来罢了。”

玄天赦听罢便扭头看向玄雪崖,他见到玄雪崖朝着他手中攥着的那封手信努了努嘴,便知道一切事情经过已经全然记录。

白凛沉沉地叹了口气,事已至此多说无益,只能等玄天赦看完手信再做打算了。孟汲则是斜了一眼玄雪崖,说道,“竟有你坏事。”

玄雪崖却摊摊手,“这事儿师父迟早会被知晓,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