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大不了的,你什么样我都喜欢,是不是哥儿我都不在乎,你又何必见不得人?”段栖迟很是好心道。

“住口!休要胡言乱语!你要是敢说出去——”嵇雪眠闭眼,牙关直打架。

嵇雪眠那一张白净秀气的美人脸冻凝了霜,落樱一样红的丹凤眼瞪了段栖迟几眼,几息之后,嵇雪眠终究是飞身上树,头也不回的往军营去了。

段栖迟负手,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。

往常在京中虽然没见过哥儿,但他素来听闻除了男人,女人,还有能生孩子的哥儿存在。

哥儿很少,也基本没有考仕途、做商贾的,毕竟没有哪个女子会爱上一个哥儿。

因此,哥儿这个性别,要不就是被权贵捧在手心里当宝,要不就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玩弄,寻常人见都见不到。

更遑论,年不过三便历跨两朝,位及一朝首辅,教导帝王,声名权势极其显赫。

段栖迟只是万万没想到,这个哥儿居然会是嵇雪眠。

那个提笔清狂,持剑恃凶的人。

想来是嵇家几位长辈叮嘱过他,为了嵇氏一族的朝堂地位,不允许他走漏半分,按照世祖男子的规格,倾尽心血培养他,要他遗忘自己是个哥儿的事实。

毕竟一旦被别人发现,人人都会质疑,哥儿到底能不能做好首辅帝师,他会不会是以色事人。

段栖迟莫名心疼了一下。

他冷的像雪山上孤高的雪松,本就容不得他人染指。

想剥夺嵇雪眠权柄的计划,先拖一拖吧。

段栖迟并不着急,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,差这么几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