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皆爱娇软的小美人,唯独他对冰山大美人情有独钟。

段栖迟也不藏了,坦坦荡荡走出来,一身华服雍容闲雅,“什么狗?黑的白的?我替你抓,抓来给你当坐骑。”

嵇雪眠眼皮一翻,锐利如霜刀的眼神刺过去。

段栖迟浑然不觉,或者可以说,他看见了,也刻意当做没看见,“不喜欢骑狗?那你喜不喜欢骑我——”

“住口。”嵇雪眠冷声。

“——的马,叫乌云,可乖了。”

像你昨天晚上一样。

段栖迟把手抱起来,兴致盎然地弯起眉眼。

嵇雪眠情绪激动的时候,手下就习惯性的跟着用力,有时候捏一团宣纸,有时候捏一柄笔山,今天被捏的是穿官服的闫明。

可怜的闫明无辜吃痛,一把按住嵇雪眠的手背,“你要我的命直说!别用这白骨爪,再给我掏个血洞出来,我和你没完!”

段栖迟歪了下头,脾气不算好地警告了一声,“闫明,把你手拿开。”

闫明怔然:“您说什么呢摄政王?您也不看看,到底是谁先动的手?是嵇大人啊,您怎么不说他?这未免有失偏颇,下官不服。”

嵇雪眠却先把手撤走了,负在身后,一言不发,白净的像雪团子一样的面颊上却飞起两抹红,睫毛微微颤着,抿着嘴唇不肯说话。

看他这一脸似冰的脾气,明明昨儿个夜里那么乖,软的像水。

段栖迟牙痒痒,当着闫明的面,他不能去看看嵇雪眠的手,这是最憋气的。

咽下一口恶气,验伤不一定非得马上,段栖迟努力心平气和问:“我刚才听你说,嵇大人身体不好,有病?什么病?”

闫明不疑有他,“自然是肺疾、心疾、骨疾、风疾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