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闫明活像受刑,一搭脉:“嘶……我怎么觉得……”

嵇雪眠眉头一凛,火速把手撤走,“算了吧,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
闫明摸着下巴,“不对劲!你的脉不对啊,问题是我还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!不行,你让我再搭一把……”

嵇雪眠心里轰隆一声,差点把肺都吓的炸开。

哥儿的脉象肯定和寻常男子不同,柔弱,稀薄,真是像河水一样潺潺流动,绵软至极。

像嵇雪眠这样能打能抗的,闫明不可能往哥儿上去想。

嵇雪眠仗着一身病,糊弄闫明这半桶水大夫简直是易如反掌。

“闫大人,要是看出来个好歹,我便是犯了欺君之罪,再不能苟活了。”

闫明被他堵住,一时无言,先皇是嵇雪眠的恩人,嵇雪眠愿意拼着一身病骨立于君侧,不过是为了“恩”之一字。

他口中的欺君之罪,是没好好能护着小皇帝长大成人,留着一口气为他守好江山。

当真冥顽不化。

闫明也很坚持:“万一真有什么大病呢!还是让我看看吧!”

嵇雪眠淡淡道:“大病治不了,小病不用治,放心吧。”

闫明急得一拍桌子:“你是不是把我当外人!”

茶全洒了,段栖迟欲言又止,默默把洒了一手的茶水蹭在嵇雪眠衣角上。

嵇雪眠眯起眼,盯着这块水渍,迎上段栖迟满眼的笑意。

帐篷外一阵躁动,几个人打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