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一会儿,兰慎满脸挂彩,二话不说冲进帐篷,“大人你怎么了!我听见有人拍桌子,是不是骁王他——”

嵇雪眠无奈瞥他一眼,“出去。”

兰慎一向冲动,记挂着他家大人的安危,看他好端端坐着,“诶”了一声,“大人,我还有事,刚才巡岗,我又捡了一个……肚兜。”

“非礼勿视。”闫明念叨念叨,回过头不敢看。

嵇雪眠瞅着这玩意儿脑袋都大了,这又是什么人栽赃陷害!

这次的肚兜是白色的,染了红色的血,赫然画了一只蜘蛛。

这是第二次在营地里发现“蜘蛛”,段栖迟这次也不叫人搜大营了,反倒是觉得有趣:“看起来,“蜘蛛”还没死光。”

说完,想起那夜嵇雪眠哭红的眼睛,他一门心思盯着嵇雪眠,啧了一声,叹息:“这次总不能是我的首辅大人了吧?昨夜我可没在你身上发现有什么肚兜。”

气氛紧张一点就着,闫明简直如坐针毡。

嵇雪眠攥拳,二话不说打断他:“闫大人,你就在营里做你的督察使,我和摄政王要去天华城,去去就回。”

然后一抬手,皱着眉头,把苦成黑炭的汤药一饮而尽。

嵇雪眠舔了舔唇边的苦汁,忍无可忍:“这也太难喝了。”

闫明如实相告:“还有好几锅呢。”

盯着嵇雪眠把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,段栖迟这才起身出门,帐篷外,林渊早就备好了马,等着他们俩出来。

谁成想一进天华城,四个人就被齐齐拦下。

城外全是粗布麻衣的百姓,把城门口堵的水泄不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