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段栖迟无声扶了扶额,把林渊吓了个够呛。

他是最熟悉段栖迟本性的,掩下眼中情绪,这要死的沉默昭示他正在盛怒之中……大事不好!

但是林渊却没看见段栖迟再有什么动作。

再一抬头,段栖迟满目暴怒消失不见,异常平和。

林渊更害怕了。

官兵马上上前来抓嵇雪眠,嵇雪眠干脆利落抽出长鞭,周身一圈杀气,仿佛不可侵犯。

蛊师痴迷看他,“真是高不可攀啊……让我更想尝尝你下面的滋味了。”

蛊师身后,一个面露委屈的少年攀着他的肩,像一条纤瘦的水蛇,眉目含春,圆钝的唇角颤颤巍巍贴上蛊师布满皱褶的脸皮,看的嵇雪眠微一皱眉,心里某一根弦被触动。

他也曾差点委身人下,不同的是他武艺傍身,这小少年实在是太可怜了,他看不下去。

嵇雪眠对蛊师的污言秽语充耳不闻,修长的手抚摸着长鞭,一寸一寸,极其缓慢,“想搜我的身,你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
蛊师拧了一把鼻子,更来劲了: “跟我玩宁死不从这一套?太好了,我就喜欢不好驯服的野马,尤其是你这样的中原美人!你不让我搜,你们谁都别想进天华城。”

“我操!”兰慎脾气更暴,一把拔剑,“你他娘的放什么厥词呢?”

嵇雪眠闭目,低声警告:“兰慎,不用跟他废话。”

他抬眸,一双带笑的凤眼微微一眯:“不搜不让进城?想搜也可以,你亲自来搜。”

蛊师看那把鞭子,胆怵了,“你……你不把鞭子放下,我不过去。”

嵇雪眠如他的愿,把鞭子别在腰间,“我不打你,来吧。”

蛊师一把把少年推倒,跳下轿子,急色地冲嵇雪眠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