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着头,觉得自己简直没脸见人了。

这要命的蛊虫,不离开南疆,总是要求着段栖迟。

一想到这, 嵇雪眠心里一股闷气, 恨死了大翁。

连带着看段栖迟也不顺眼。

段栖迟慢悠悠在盆边坐下来,修长的大手帮他把头发捋到脑后, 不急不慢地说了一句:“你要是再乱动, 我就进去和你一起洗。”

嵇雪眠的脸色本来就苍白,看着段栖迟用巾帕一丝不苟擦拭他,嵇雪眠干脆把头拧到一边, “胡说什么。”

热水时不时涌上下巴, 嵇雪眠忍不住扬起脖颈,躲避水流,段栖迟眸色暗下去。

下一刻,嵇雪眠吓的差点从水里蹦出来,几乎是死死咬住下唇, 不让自己走漏一丝一毫的声音。

他渐渐的品出了段栖迟的某些癖好,尤其在做那种事的时候, 一旦嵇雪眠叫出声,只会适得其反,时间越拖越长,还不如一声不吭任他帮忙。

段栖迟半只胳膊探进水面下方,几番动作,他自己遗留给嵇雪眠的东西浮上水面,嵇雪眠脸色发红,这太荒唐了……

看他耳根都羞的通红,段栖迟的目光带着几分调笑,仔细看向他的脸,“现在知道害羞了?早干嘛去了?”

嵇雪眠微微偏开脸避让他的视线,他以为自己愿意是吗?要不是南疆人的蛊虫,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!

见嵇雪眠一言不发,段栖迟磨磨蹭蹭地给他擦洗,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地方遗漏的。

擦的嵇雪眠浑身发烫,如履薄冰,就怕段栖迟不管不顾再“帮”他几次。

好在段栖迟还没有这么无耻,他把嵇雪眠从水盆里抱出来,轻轻搁到榻上的干巾上,“雪眠,你吃什么长大的,怎么这么白,还这么香?”

嵇雪眠整个人缩在榻角,没力气地窝成一团,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要帮就帮,不能帮就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