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的宫女纷纷避让,生怕撞到他, 殊不知他身后还有一位跑的更快的。

嵇雪眠听见了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心里懊恼, 谁让段栖迟的功夫比他好, 此刻这家伙也顾不上宫里行走不能疾,已经快速地追了上来。

嵇雪眠索性顿下脚步, 只听段栖迟紧急停在他身后五寸的地方,差点就把他扑倒在地。

紧接着,嵇雪眠被他掉了个个,搂在怀里, 什么也不顾了。

嵇雪眠气的, “你赶紧给我松开!你不知道这小路上来来往往都是宫人吗?”

段栖迟却把他的话置若罔闻,“真的是误会!”

他的衣裳还散发着没干透的潮气, 水池里的花瓣香气还未消散, 又潮又湿,在夜色的掩盖下异常芳香。

嵇雪眠咬了下嘴唇,脸红了, “好了, 我知道了,你先松开……”

段栖迟不听:“我不。”

他们之间混杂着错乱的呼吸,段栖迟的长发垂在身侧,发丝被风吹起来,像是流着光的锦缎一样漂亮。

嵇雪眠的手碰到了他的头发, 无奈说:“你的头发都没干,也不怕头风。”

段栖迟摇了摇头, 发丝擦过嵇雪眠的手背,“我要你帮我擦。”

嵇雪眠无奈道:“那你先松开我,你这么抱着我,我真的动不了。”

微风勾勒出段栖迟的身形,颀长劲瘦,每寸线条都不多不少,宽肩长腿,堪称完美。

嵇雪眠和他贴在一起,能感知到他蓬勃的生命力,血液不停滚滚流动,像是他这个人,永远不会放弃,不会疲惫。

很难想象,一个身经百战的沙场摄政王,披散着头发的样子,一瞬间变回了桀骜不驯的王爷,似乎是正摇着折扇,风流倜傥地看着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