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位摄政王正苦着一双眼睛,斤斤计较地去扯嵇雪眠的袖子:“那我松开你,你可不能再跑了。”

嵇雪眠长眉舒展,缓和了语气:“不跑,我还能跑去哪?”

这人像块黏糊糊的糖糕,怎么甩的开?

就又添了一句:“谁让你这么不讲理?转过去。”

段栖迟牢牢牵着他的衣袂,听话的转过身去。

嵇雪眠用自己干净的绢巾细细地擦着他的头发,薄凉纤瘦的指尖牵扯他的发丝,让段栖迟忍不住脊背痒痒的。

段栖迟低声道:“雪眠,你还没告诉我,你说你不生气了,好不好?”

嵇雪眠便道:“我本来也没有生气。”

见着段栖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,嵇雪眠轻笑一声,甩袖离开。

别的不说,刚才看见那一幕,嵇雪眠确实恍惚了一下。

宣沃之所以叫他雪公子,就是因为和自己长的太形似了吧?

嵇雪眠站在外人角度看待段栖迟和那个雪公子,突然就觉得羞耻起来。

原来在外人眼里,他和段栖迟的关系几乎是昭然若揭,不过是要不要捅破那张窗户纸的距离。

只要是站在一起,就让人无法忽略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纠缠。

连嵇雪眠自己都能看得出来,相信宣沃、宣懿、甚至是赵禹,他们都能看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