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雪公子,给些银子出宫便是。

嵇雪眠想起,雪公子很有可能给宣沃学了一下段栖迟要缝他嘴这件事。

想到这,嵇雪眠看了一眼段栖迟,后者正悠然地喝着酒,被各位权贵大官,将军将领包围,人人都去敬他的酒,恭维的话不要钱地往外冒。

段栖迟却瞧不出高兴与不高兴,维持着一个表情,时不时回一句,同他说话的人还像是得了多大的便宜那么高兴。

嵇雪眠饮下杯中热水,同样淡然地承接着幕僚们的好话,同身边人以水代酒,也没人说他的不是。

“摄政王,这趟南疆打仗,您简直功不可没!”

“嵇首辅辛苦了,不知皇上要赏些什么犒劳功臣?”

宣沃似乎早就想好了,“朕的帝虎符还在老师手里。”

嵇雪眠点头称是,“臣正想着什么时候归还,看起来,现在就该交还了。”

“不用还了。”宣沃的眼眉很是偏执,“就让老师替我掌管御林军,朕会时不时去监督一下,还望老师不要赶我。”

嵇雪眠沉吟片刻,不置可否。

段栖迟不紧不慢说了一句,“皇侄就要大选嫔妃了,以后可不能总是在夜里劳烦老师才是,不管是奏折还是御林军的事宜,都应该在白天进行。”

此言一出,众人和善笑笑,都明白其中的含义。

不远处的宣懿放下酒杯,也道了一句:“皇弟,摄政王陛下说得対,你可不能总是缠着嵇首辅问这问那了,要以皇嗣为重。”

宣沃的脸阴晴不定,但他又不能当场反驳段栖迟,只能拉着脸子点了点头。

“就是说,依老臣之见,您夜夜去找嵇首辅有什么用,他又生不出孩子!皇上该选位好生养的皇后,生些小皇子皇女出来,传宗接代才是啊!”

他身侧的女子皱眉数落他:“夫君,你的嘴巴越来越没有把门的了……嵇首辅,您莫见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