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摄政王,您还要说,是奴家勾了您吗?您是不是把奴家当成了嵇首辅的替身,侮辱了奴家,也侮辱了皇上?”

所有人震惊于雪公子的长相,看了看他,又看了神色阴晴不定的嵇雪眠。

嵇雪眠不语,“嘭”地一声把手中汤碗狠狠砸在碟子里。

吓的他身侧的大臣们不由得躲了一躲。

段栖迟眯了眯眼,眉宇间隐约透出些暴戾恣睢的情绪来,呼之欲出,几乎压制不住了。

他的嗓音低沉喑哑,震人心魄,“来人,把雪公子带下去,掌嘴一百。”

“慢,皇叔,您不能这么对他,也许他没说错呢?”宣沃缓缓道。

这时朝臣才知道两件事。

第一件,这侍妾是个男子。

第二件,千万不要出声。

嵇雪眠冷冷说道:“皇上,您如此偏袒一位侍妾,不怕臣用宫规断了他的脖子吗?”

嵇雪眠的声音冷的像是天山的寒雪,如刀如锋,他一开口,就连宣沃都不敢去看他。

因为嵇雪眠确实有这个权力,就算是先皇在世,帝师想要惩戒皇帝,整个皇宫都没谁敢为皇帝求情。

更何况处理一个蠢笨如牛,多生是非乱朝纲的男侍妾。

宣沃脸子挂不住,和嵇雪眠针锋相对道:“先生,您息怒。如果摄政王真的染指了他,朕一定要为他向摄政王要个说法,毕竟是摄政王有错在先。”

雪公子坐在宣沃大腿上,用那张和嵇雪眠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,哭到不能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