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御医聪明,得体跪下,“是,微臣明白,从今以后,微臣唯摄政王陛下马首是瞻。”

段栖迟又道:“在宣沃那里,你知道怎么说吗?”

出身乡野的李御医进宫虽然不久,但是他清楚,如今他是摄政王的人,自然得听摄政王的话。

“首辅大人需要静养,暂时不能再为朝政担忧了,请皇上不要过于打扰病人休息。”

段栖迟喜欢聪明人,看了他几眼,嗯了一声,“去领赏银吧。”

等李御医走了,段栖迟掀开药罐子的盖子,兀自忧愁。

这药闻起来比闫明熬的还苦,一点都不甜。

嵇雪眠听见了李御医说的话,闻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清苦味道,睁开眼睛,有气无力的,“什么味道……”

段栖迟把他扶起来,依在榻后木背上,清浅笑了一下,骗他,“可以救命的药,很甜的。”

嵇雪眠被他的笑弄得迷迷糊糊,看起来软乎乎的,特别好欺负,“药,甜?”

段栖迟舀了一勺苦的要死的药汤,递到他唇边,语气温柔:“真的,你尝尝就知道了,张嘴。”

嵇雪眠听话的张开,喝了一口,咽了下去。

结果他差点就被药苦死,不解又生气地抬眼看着段栖迟,只见他笑吟吟地又递来一勺,“良药苦口。”

嵇雪眠再也不信他了,本来就难受,还要喝苦水,整个人抗拒的很。

见他不愿意喝,段栖迟把汤碗放一边,把他搂过来,“你不喝我就亲自喂你喝,你自己选吧。”

嵇雪眠就是不想喝,他从小就不爱喝药,偏偏病弱,时不时就得喝药,今天也是病气太重了,他很想拒绝,“你骗我,你都不知道这药有多苦,我不喝。”

话音刚落,段栖迟便自己喝了一口药,掐着他的下颌,不容拒绝地渡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