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栖迟却根本不在乎宣沃有多疼,只是瞧着嵇雪眠,看他别更加生气。

看他打的差不多了,段栖迟默不作声把戒尺拿到一边去,“别打了,手疼。”

嵇雪眠不解,段栖迟应该知道,这手板不疼。

段栖迟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嵇雪眠的手,好脾气地给他的手揣在袖子里,揉了揉他发红的手心。

宣沃闭着眼睛挨了好几个手板,看嵇雪眠不打他了,睁开眼。

却因为看见了段栖迟的动作,一不小心碰碎了茶壶,茶壶碎瓷片摔了满地。

段栖迟再也忍不住了,火冒三丈。

他按了下嵇雪眠的手,兀自起身,“来人,把雪公子找来,本王有事要亲自问他。”

雪公子来了之后,显然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,被段栖迟吓的不敢吱声,“摄政王陛下,您……”

段栖迟戾气满身,“别叫本王,本王不想听。”

对着阿兰,他还能缓和一点,“皇后,你分清楚了,这是雪公子,这是帝师大人,以后若是再分不清瞎胡闹,别怪本王不给面子。”

可是再去看雪公子,段栖迟脾气就不算好了,“雪公子,为了不让皇后误会,本王不得不代替太后管束你,冷宫不能让你消停的话,”段栖迟似乎想发狠,只是余光瞥了一眼嵇雪眠。

嵇雪眠虽然没力气说话,眼神却分明提示段栖迟,不可以胡来。

段栖迟不由得闭了闭眼,忍了一口气,“不如发配行宫,你一日不改你那毛病,雪公子一日不能回宫,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
宣沃整个人都呆住了,刚想说什么,又被段栖迟抢了过去:“宣沃,帝师身子不适,从现在开始,你有事找他的话,就先来问过本王,本王说可以,你才能去问。本王说不行,你就不许去。”

嵇雪眠这次没有为宣沃求情,他都已经自顾不暇了,宣沃也该受到些惩罚了。

这些日子他惦记着刚回京城,不好过于严厉,如今一看,不严厉他不长记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