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想得美。”嵇雪眠言简意赅:“使臣来了吗?”

赵玄朗:“来了,过几天冬节宴,皇上的意思是请他们进宫。”

嵇雪眠:“京城要变天了,我打算腾出时间回宫,召见几位大臣,商讨一下大越氏的需求。”

赵玄朗小心翼翼:“那……摄政王呢?他和大越氏的使臣好像是故交……”

嵇雪眠挑起眉毛:“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。他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吗?”

后一句是特意问赵玄朗的,私人问题。

赵玄朗也没什么隐瞒,他和嵇雪眠早站在一边了,斟酌着:“赵禹死之前,曾经和摄政王还有大越氏使臣见过面,不知道商量什么,探子也没打听出来,又听说睿王殿下和摄政王走得近,那天在府里待了一天没出门。这个摄政王,实在是深不可测。”

“嗯。”嵇雪眠倒是没什么反应,赵玄朗见他这样,也是不敢妄自揣度。

嵇雪眠又问:“宣沃怎么样?”

赵玄朗天天上朝,也了解颇多:“和皇后好着呢,就是又在宫里念叨着你,说看不见你抓心挠肝,一会儿肺疼一会心痒,不过天天宿在皇后宫里,感情也不错。”

嵇雪眠对他了解到了极致,小孩子脾气,不管他就好了,只要他安心上朝,其他的事都不用他累心。

至于他老师是个哥儿这件事,宣沃不挑明,嵇雪眠也不问,就这么稀里糊涂的,也不是不行,等他大了,自然就忘了。

反正自己早晚要离开朝堂,估计也就这几年的事吧。

想到这,嵇雪眠下意识搭在自己腰上。

他那不省心的爹,还没坦白从宽呢。

而且又惹出来这么多幺蛾子,桩桩件件都叫人头晕。

嵇雪眠在心里面默默说道,你来的虽然不是时候,但我会让你活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