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得两位长辈把他拉去内阁,“那就专心工作,不要想着臭男人知道了吗?”

嵇雪眠失笑,只好点头。

到了年底,朝廷破烂事一堆,嵇雪眠天天泡在内阁都忙不过来,一大堆琐事要他把关,整个内阁上下全都来找他拍板定案,忙的脚打后脑勺,就差按上风筝翅飞起来了。

他的月份也越来越大了,足有五个半月的肚子若不是冬日里穿得多看不出来,非得让所有人都看见不可。

也算是这孩子给他唯一的成全吧。

今早寅时便起了,嵇雪眠黑着眼圈,脚底打晃地从内阁走了出来。

嵇雪眠扶额,低声道:“别送了。”

尹次辅和施大学士两位也是一宿没睡,紧跟着屁股后面追着他,千叮咛万嘱咐地:“嵇大人,就给您放一天假,后天早上您可得按时回来啊!”

嵇雪眠甩袖负手,淡淡道:“这世间的驴都没我能干了,每年朝廷给的俸禄银子就那么多,你们俩就别剥削了吧。”

尹次辅连连称是,施大学士敬业,赶紧把人拖回去赶政务了。

早朝上,嵇雪眠又惹了一肚子气,本来就缺觉,孕期脾气又大,险些控制不住训人。

言辞更是一针见血了些,梓州节度使递了张折子,说想增加梓州税款,嵇雪眠一声“不可”不容抗拒,义正言辞地甩出一篇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,直把他辩驳的哑口无言,脸皮通红。

“大越氏的兵马不仅频频挑衅边境地区,还在京城里四处打探,公然和守城军作对,隔三差五就打一架,叔父,最近可有进展?”

宣沃问起摄政王时,段栖迟亦是眉宇间不掩劳累,眉头皱的更紧,只说:“情形艰涩,但不必担忧。”

除却往日上朝的人,睿王宣懿干脆连上朝都不来了,表面上托辞说天天泡在府里玩女人,实际上行踪不定,四处组织造反军。

有人提了这事,嵇雪眠便拱手道:“睿王殿下既然已经反了,现在和大越氏勾在一起,皇上应设置监军御史,从今天起,调动禁军必须得到皇上亲受下发的符节,且要削权睿王,褫夺封号,叫他无权调动禁军。”

他眼神如霜刀砍过去:“二要在地方设拥军机制,设重悬赏要他的人头,用百姓组织起来的自发正规军和睿王军队对抗,皇帝怎么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