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可商议。”宣沃恐惧的很,只剩下点头同意一件事可做。

这一早上,宣沃都怕他这位老师气到咳血,甚少说话。

下了朝,嵇雪眠盼着回府休息一天,走得飞快,朝臣们都不敢和他搭话,生怕被他训一顿。

然而嵇雪眠只想睡觉,他太困了,脚也开始有点浮肿,只想好好歇歇,当个废人。

宣沃坐在龙椅上忧虑地很,只好来求助他那时常笑着的摄政王,“皇叔,请留步。”

饶是段栖迟也望着嵇雪眠的背影,觉得他行走的有点别扭,正想不管不管追上去拉着他,就被宣沃给叫住了。

段栖迟只好停下脚步,恼火的眼神无声询问宣沃。

宣沃很苦恼地同段栖迟说:“皇叔,老师最近总是下了朝就找不见人了,上朝也是晚到早归的,朕想和他说个话都贴不上他的边,怎么办才好?”

众臣都三三两两地走了,段栖迟听宣沃这么说,揉揉眉心,云淡风轻回他:“首辅大人最近不是待在内阁,就是告病不来上朝,皇帝更应该勤政才是,不必担忧嵇首辅,有事就来问本王。”

话是这么说,段栖迟却没有回摄政王府,而是不由自主地跟去了嵇府,一路躲躲藏藏的,生怕被人家看见。

段栖迟记得,嵇雪眠除了住玄清宫就是住内阁,这还是他一个月来第一次出宫回嵇府。

段栖迟等这一天很久了。

不知道他这些天有没有吃好穿暖,心情愉悦,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,不肯原谅不肯见面?

段栖迟垂下眼眸,矜傲的面上却看不出什么表情来。

若是嵇雪眠不想自己再来见他,也不是不行,只是今天这一面,段栖迟非见不可,哪怕被他放狗撵出去,也誓不放弃,非要问他一问。

要打要杀,悉听尊便,别这么晾着他,他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