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雪眠没回头,淡淡说道:“做老师的永远不会放弃学生,只要皇上还当臣是老师,臣就不会离开。”

“那老师您的意思是……帮朕,还是帮摄政王?”

段栖迟虽然喝多了,却也听清了,他只是眼含笑意,温情脉脉地看着嵇雪眠,似乎对嵇雪眠回答任何一种说辞,他都甘之如饴地接受。

宣沃何曾见过摄政王这副情深意长的模样,当即有些发狠地眯了眯眼。

宣沃从始至终搞不清楚自己输了什么。

凭什么让嵇雪眠这么帮他,惯着他?

论皇位,他坐的不能稳。

论老师,也刚说过不会抛弃他。

所以,他到底输在哪!

嵇雪眠看了一眼段栖迟,心里难受。

他说:“臣感召先皇恩德,帮扶江山社稷,不是任何一个人。皇帝,你多心了。”

宣沃低着头,“所以,老师,这就是你的立场吗?”

嵇雪眠淡淡一笑,甚至露出了脸颊上浅浅的梨涡。

“臣只有这一样坚持,至今不悔。”

出了门,宣沃没有追上来。

段栖迟反手抱住嵇雪眠,轻轻吻他的唇角。

一边吻,一边说:“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