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大的,一个小的,趁我不在,轮番欺负你。”

嵇雪眠不得不承认,段栖迟现在这样子,抛去了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,特别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怨夫。

嵇雪眠拍拍他的手,“松开点,太紧了。”

段栖迟压根就没听进去,而是慢悠悠地贴近了他的脖颈,微微偏过头,极其沉迷地嗅着他的味道。

嵇雪眠闭紧眼睛,因为无法挣脱,胃还隐隐作痛,就没有动作。

然后段栖迟眯起眼睛,温热的鼻息打在这片雪白的皮肤上,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种难以自|拔的神情。

“好香。”

短短两个字,嵇雪眠就已经感受到他试图侵略的气息。

但他没有,他只是不停地嗅这股寡淡清甜的香味,声线也逐渐痴狂,低沉暗哑,像是幽夜不可见光的低语:“你今天去了哪里?”

嵇雪眠回想一下,“去了趟左都御史那,看看卷宗。去大理寺,见赵玄朗聊案子。去国子监,出今年春闱的考题,还有……”

“还有?”段栖迟语气不满,一口衔住他的耳垂,“想让我气死直说,不用这么委婉。”

热烫的感觉在耳畔作乱,嵇雪眠眼前出现乱晃的烛光,被他扰乱了心绪,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起来:“我不累。”

“你身上的味道太杂了,我不喜欢。”段栖迟考虑片刻,“你忍一忍,让我亲一会儿。”

嵇雪眠无语:“什么叫我忍一忍?你给我起开。”

段栖迟不给他解释,从头到脚,亲了个遍,甚至编出了无数个离谱的理由,在他皮肤上留下了一堆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