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栖迟作为待定“儿媳”,二话不说把脖子上的玉佩掏出来,“睁开你的眼睛看看,这是什么。”

小厮慌了:“这……这也没说帝师有两位啊——算了,对不起,二位老爷,请进!”

嵇雪眠心里那股熟悉的预感又来了,好的不灵坏的灵。

他先段栖迟一步进了海晏楼,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无数蓬勃的杀意。

他想后退一步,正好撞进段栖迟的怀中,一脚踩在他鞋面上,段栖迟也没叫疼。

段栖迟只是搂紧了他,全然收起调笑的神色,意味不明地哼声,眼皮都不抬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司伶,这顿饭,我可能要欠着你的了。”

嵇雪眠被迫窝在他怀中,抬眼,环顾,在一个角落里反光的镜面上,看见一枚尖锐锋利的箭头。

嵇雪眠心中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,微微偏头,“你先走,他们不会伤害我。”

段栖迟不动如山,反而在他额角极其眷恋地吻了一下,“若是能为你而死,也是一桩美事。”

说罢,二楼走出了一群身穿官服的人,为首的两位熟悉的男子,宣懿坐在轮椅上,宣沃推着宣懿,面无表情。

与此同时,所有埋伏在海晏楼里的大内禁军全部出现,纷纷拉弓,局势紧张到让无辜食客不敢大声呼吸。

原来是鸿门宴,今天的海晏楼打着稀世珍宝的幌子,引|诱他们前来。

真是倒霉,他们俩是误打误撞来的,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稀世珍宝。

嵇雪眠上前一步,此时此刻,也没能忘却礼节,一拱手,恭恭敬敬:“皇上,睿王,臣失礼了。”

看起来,宣沃对嵇雪眠永远无法释怀,这位看护他长大的帝师,怎么就站到了摄政王那边去。

宣沃不甘心的问他:“老师,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现在过来,站在朕身边,朕既往不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