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常青住了嘴,想起当时雪眠怀孕,又去了漠北,孩子就这没了,今天来府里也没看见小娃娃的踪迹,估计是彻底没希望了。

嵇愈从始至终都不知道雪眠怀孕过的事,他不知道也好,省的心疼。

闫明点点头很是赞同,记忆同样停留在那夜摄政王当着众人面说他俩有个孩子的时候,“没事,还年轻,会有的。”

嵇愈反而是一头雾水,苍劲的浓眉紧皱,“你们在说什么?什么辜负自己,还年轻?”

一旁侍候的灵音适时说了一句:“先皇在天之灵保佑,那么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还不够,眼瞅着又要添两个小皇子了!”

三人脱口而出,“两个小皇子?哪来的?”

灵音被问愣了,搓了搓手,“……大人们都不知道吗?”

礼部尚书颤颤巍巍揪了几片叶子,当场打卦,看的直摇头,给一边好学的太常寺少卿讲解卦象。

向来在宗庙祭祀一事上兢兢业业的太常寺少卿大吃一惊,马上吩咐小厮,还要了张纸列了个单子,指指点点交代了半天。

闫明和嵇雪眠走得近,最近确实总和赵玄朗等人私下里讨论,为什么首辅大人自回京以来,没事就爱往家跑,也不出去喝酒玩乐,就算是段栖迟事多爱唠叨,首辅大人也不至于这么惯着他。

除非他俩背地里研究出了个小崽子玩。

这一听,闫明心里就豁然开朗,福至心灵地打通了任督二脉,但笑不语。

唯独嵇愈和梅常青两位长辈面面相觑,“小灵音,你话说明白——”

突然,门被敲响,小厮去开门,只见原先摄政王府的管家孙贵满脸堆着笑,身后大箱小箱成排,一个个都沉甸甸的。

嵇府老管家从花圃那边跑过来,擦擦手,行了个礼,“孙管家,不知带来这十里红妆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
孙贵抖搂开一张纸,“聘礼的礼单如下,还请您清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