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这些年在郑其与的恶意下,又是怎么过来的呢?

感受到丁梧略带关心和探寻的目光,易宁怔了一下。

他有些别扭地转头望向走廊的空旷尽处,只留给了丁梧一个倔强乌黑的后脑勺。

易宁知道丁梧在想什么,但他对于这种直接的关怀感到很不适应,索性直接避开。

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?

易宁笑了笑。

其实刚才在面对郑其与的时候,他的表现已经足够好了,虽仍有胆怯与懦弱,但至少不会再像年少时那样只会沉默与忍受。

“你别笑,我瘆得慌。”

丁梧摸了摸自己的胳膊,抱怨道:“怎么还笑得出来啊,郑其与对你那样,要我说,你就该一拳打上去。”

说着,他比划了一下,抬手间胳膊上健硕的肌肉非常明显,丁梧骄傲地拍了拍自己,挑眉对易宁炫耀道:“怎么样,你要是练成我这种程度,下次他再骂你,你就可以打掉他的牙。”

易宁又笑了,这一次纯粹是因为丁梧,他知道丁梧是在故意逗他笑。

易宁把所有事情含蓄地点到这里,看冉以竟的样子,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,但又并不在意。

他的身世以及过往的一切,被郑其与极其丑陋地撕开展露在冉以竟面前。若他们的目标真是让冉以竟知道这些,因此对易宁产生意见,从而破坏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。

那唯一的止损办法,就是易宁亲手把剩下的所有都送给冉以竟看,来赌一个冉以竟心里的怜悯,赌他的怜悯会胜过厌恶。

好半天,易宁才说道:“你不在意我的身世,不在意”

还没等他说完,丁梧就打断道:“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些?”

若换做原来的冉以竟,可能真的会跟易宁吵上一吵,捏住这个把柄威胁易宁,借此来改变一些协议里的约定,或者获取别的好处。